骚动,在那群拿着手电筒还没赶过来的之前人就跑干净了,只留下了一个穿着黑色破洞牛仔裤的少年坐在墙角,头垂着,是金色的长发,黑色的高领毛衣兜在下巴上,遮挡住了他一部分脸,只有一双眼睛黑得透亮,闪现出一丝狡黠的光芒。
坐姿有些颓然,手边的的地面上放着一条钢管,上面不知道是谁的血。
为首的警察走到了陆岳池的身边,顿了顿,终于是蹲在了人的面前,让自己和他的视线呈现出一种齐平的高度,男人说话声音低沉浑厚,问道:“你怎么不跑?”
少年摇了摇脑袋,把细碎的额发全部晃开,露出了一张小小尖尖的脸,两只手并齐伸了出来,似乎是催促对方给自己拷上,笑着说道:“我不跑,言叔,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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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大厅里是来来往往的人,空气中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咸垢味道,墙边上年久失修的暖气片上盖着一层灰,跟水烟似的喷出点热气。有个穿着紫色毛衣的男人扒拉着群众服务窗口,说三句吸一下鼻涕,“民警同志,您可要帮帮我,您要是不帮我可就没人帮我了!我老婆不要我了,她跑了呀!”
窗口的小姑娘是从乡里新调上基层来的,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眼瞧着男人一张脸都快贴在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