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停地搜索着陆渊,然而入目之处皆是空荡,哪有陆渊的影子。
“陆哥你在吗,陆哥我看见你了,你回我一声啊!”腾耀的声音喊劈了,叫喊没传多远就被无情的夜雨砸落,混着雨水渗入泥土,没能留下半点回响。
他狠了狠心,也顾不得在草丛中留下痕迹,大踏步往后院深处找去。
黑云一层叠一层地向地面施压,杂草在狂风暴雨中飘摇挣扎,唯有腾耀的脊梁挺得笔直,如同这片天地间唯一的支撑。
雨又大了些,腾耀死死拽着雨衣的帽檐也遮挡不住,眼睛被雨水溅得几乎睁不开,他只好不停抹脸,再艰难地向前后左右看上一眼。顾上顾不了下,他走着走着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踉跄中又被杂草绊住,狼狈地摔了个大马趴。有草丛接着,腾耀倒是没觉得疼,他坐起身看向脚下,瞳孔骤然缩紧。
那是一把伞,一把黑色的伞。伞身没系,松松垮垮横在地上,被杂草盖住了。
伞在这儿了,人呢?
腾耀把伞抓在手里,心头又是一阵狂跳。他记得陆渊打的是把黑色透明塑料伞,街边十块钱一把那种,而这把伞却是电影里出席葬礼的标配,陆渊什么行李都没来得及整理,不太可能两次出门分用两把不同的伞。如果这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