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的地方便是下一层的窗户。然而人体一旦下坠,再想扒住水泥窗台就难了。
他忽然冲看热闹似的林小弟呲牙一笑,在林小弟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放开一只手,抽掉了自己的皮带,然后荡起身体用力一甩,皮带扣刚好在排水管上缠了一圈,与此同时,腾耀撒开了另一只手。
荡起的力道让他的身体向排水管一侧靠近,再借着皮带一扯,他稳稳抱住了排水管道,两腿卯足力气夹住,危机暂时解除。
可他憋住的这口气还不能松。
腾耀扬起脸,没能在窗口那看到林小弟,这栋楼似乎对他有某种制约,他连脑袋都不能探出来,这让腾耀稍稍安心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心,自己是侥幸出来了,林小弟八成得凉。腾耀只思考了一秒便决定先出溜下楼,他看不到自己背上伤成什么样,但他知道血一定流得不少,要是持续出血导致休克,他非一脑袋栽下去不可。
想到这,腾耀脑海里浮现出深秋的爬虫僵硬着从树干上跌落的场景,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皮带在手的腾耀下行还算顺利,离地还有不到十米,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手脚也没那么听话了,他不得不暂时停下来,连做几个深呼吸来调节身体的不适。然而失血造成的晕眩不是呼吸能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