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完了。”石宇杰用尚且完好的手拍拍床沿,示意他坐下,“都是小口子,一共三十来针。”
之前石宇杰和贺中鹤经常在外边干架,但贺中鹤这种技术型的和石宇杰这种莽上型的配合起来还挺互补,至少贺中鹤从来没让自家兄弟断骨头缝针。
“……孩儿啊。”贺中鹤皱着眉头,现在很想抱住他拍拍,但石宇杰肋巴条还断着呢。
“别这样,很肉麻。”石宇杰缓缓出了口气,“往好处想,我不用考期末了。”
“傻|逼。”贺中鹤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固定带,“洗澡怎么办。”
“不能洗,这七月天的,估计到后天我就整个儿臭了,闻一下鼻子会枯萎的那种。”石宇杰问,“鹤儿,你不能嫌弃我。”
“我他妈不嫌弃你,你掉粪坑里我也能把你徒手捞上来。”贺中鹤叹了口气,脑袋慢慢靠到铁床栏杆,额头一片冰凉,“我今天就不该……”
“打住。”石宇杰打断他,“我知道,你少说这些没用的,咱俩不讲这个,你是不是忘了之前你替我挡过多少次了?哪回不是我惹了麻烦你跟着一起去收拾烂摊子?”
“好感动。”贺中鹤点点头,“儿子长大了。”
“前几天我还是你妈呢,这会儿又变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