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撤了盘,又端去一个蛋糕。
蛋糕上插着蜡烛。
“我靠。”贺中鹤挑了挑眉。
雁升今天穿了件宽松的黑T,下|身是工装裤和高帮板鞋。他一条胳膊搭在皮座靠背上,没什么表情地拿起手机,冲着蛋糕顿了一下,应该是拍了张照。
……看着像个落寞的丧系青年。
贺中鹤就这么站着看着他。
大过节大过生日的,没朋友聚就算了,连父母也不给过……
贺中鹤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生日,每次都是过完阳历再过一次阴历,一次跟朋友出去吃饭唱歌一次跟老妈在家看电影看到半夜。
刚看见蛋糕上蜡烛时的那阵幸灾乐祸,慢慢变成了一点儿小心酸。
雁升把手机搁到桌上,拔掉店员插好的蜡烛,拿起塑料刀在蛋糕上方比划了一下,犹豫了几秒,没落刀。
反正就自己吃,切得糊了吧唧的影响美观,啃两口腻了就抛弃它。
雁升拆了叉匙,突然觉得很没劲。
十八岁生日就这么过了,连个共同见证的人都没有。
他现在甚至有点想把蜡烛插回去许个愿,就许现在能凭空变出来一个人,陪他吃蛋糕。
……这可怜见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