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桌子推出去,力道太猛,差点儿把桌子推翻了。
雁升愣了,看着他头顶呆毛随着动作一颤一颤,没反应过来这火是怎么突然被点起来的。
上课铃响之前,班里所有人的位置都移好了,这节是语文自习,老师来发了一圈讲义走后就没再进来。
贺中鹤从桌洞里掏出一瓶薄荷叶,捏了几片扔进水杯里。
急需降降火。
“宝,不舒服吗?”郭瑶坐在他斜后方,知道他心肺不好,见他有点儿喘,担心地问。
“没。”贺中鹤摆了下手,表情依旧不太好看。
新同桌陈文龙是个挺能咋呼的男生,情商在班里出了名的低,好几次开玩笑把人女生惹哭。任课老师也都不待见他,干啥啥不行,上课接话把第一名。
陈文龙正小声哼着歌,要不是有词儿,根本听不出来他唱的什么。
外边走廊很安静,高三楼走廊不是露天的,连个窗户都没有。而且一整栋大楼里只有一个级部,南楼北楼用玻璃连廊连起来的,教室都分布得很散,一层楼就两三个班。
教室里同样安静,刚才语文老师发的讲义就是“最后九个月,一轮复习从何下手?”,一屋人看得紧张,这会儿也都收了踩假期尾巴的状态,甭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