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粗|气,脸色阴得吓人,转头看着贺中鹤。
“冷静点儿,别追了。”贺中鹤说。
雁升的身体慢慢不再僵硬了,胳膊也垂了下来。
这时候他才发现雁升手里攥着裂了的玻璃瓶子,一手血。
“我操。”贺中鹤皱眉,打了一下他胳膊,“撒手!”
雁升还是定定的站着,但听话地松开手,玻璃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来的不是警察,是几个保安。
“刚才有个人突然发疯,”贺中鹤指了指地上,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都那人干的。”
“人呢?”
围观大姐指了指男人逃走的方向。
保安头子使唤两个年轻的,“去追!”
“散了散了都散了。”保安驱散人群,“你们两个,过来一趟。”
往家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两人坐出租车上,都没说话。
进了保安大爷小黑屋喝了一小时茶,身上都挂了彩,还赔了超市货物。
好精彩一个中秋夜,异国他乡的杜女士如果听了一定会晕过去。
雁升对做菜这事儿好像挺固执,闹了这一通乱,竟然还是买了那一购物车东西,两人一人一大兜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