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升没说话,往床靠墙那侧坐了坐,半躺着倚墙上。
他这会儿也不困,从书包里拿了册历史年表看着。
非常沉默的几分钟,只能听见不知道隔壁谁家弟弟妹妹的尖叫声和蹬蹬蹬来回跑的声音。
雁升平常学习专注度百分百,但这会儿盯着几个历史|事件怎么也看不进去。
贺中鹤胡乱刷着微博,其实刷了好几下关注人微博也没更新,号上压根儿没几个关注,最新一条还是几个月前鸟啊噗的。
“贺中鹤。”
贺中鹤顿了一下,放下手机看着雁升。
这个语气有点儿要说什么大事那意思。
雁升合上手里的册子,看着封皮:“你是不是觉得有点……膈应,上午那事儿。”
贺中鹤被他问愣了,实在没想到他会如此严肃地聊这个。
太难回答了。
比他做过的任何一道数学压轴题都难。
奥赛题也不带这样的啊。
膈应吗?当然不膈应。
那为什么慌?
就跟逮到一只小鸟似的,怕它扑腾出来啄人,等一个人静下来了再把它拿出来好好安顿。
所以贺中鹤现在没有做好回答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