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石宇杰问。
他们教室在五楼,六楼楼梯口是被大铁栏杆锁着的, 里头一看就是荒弃的,没人能进去,也没人有进去的兴趣。
“诡异的事。”雁升说。
“啊?”郭瑶有点儿害怕。
“接下来的不用说了, ”石宇杰很不屑,“会动的石膏像数不清的楼梯阶亮着的空教室,下回扯皮别用这种老掉牙的了。”
雁升没说话,站到六楼铁栅栏前,把扎生锈栏杆的铁条拧下来一段,非常轻巧地撬开锁。
“我得重新认识你一下了,”贺中鹤很惊讶,“好特别的技能。”
雁升笑了笑,这技能是跟帽子叔他们学的,值班的时候护林员经常忘带板房钥匙,山路难走,没开锁师傅肯上来,他们就自己砸锁,后来升级为铁丝儿开锁。
这是他们第一次进六楼,不知道学校出于什么心态,连走廊两头的窗口也没挖,整层六楼每间教室都关着门,楼道里纯黑的,分不出白天黑夜那种。
走路声很清晰,而且有回音。
雁升开了手机手电筒,隐约能看见楼道里挂着几幅巨大的彩印油画,褪色到看不出图形轮廓,一坨模糊的色块,挂那儿怪诡异的。
郭瑶揪着贺中鹤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