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妈,你冷静点儿。”她额头暴起的青筋和越来越不规律的呼吸让贺中鹤有点儿慌。
又来了。
又是那种表情,那种状态。
紧张,茫然,歇斯底里,神经质,怪异。
这到底他妈怎么了。
飞狗在阳台上听见动静,也跟着嗷嗷狂吠,小不点儿狗嗓门特别大,听得人更烦躁了。
“掐了你那点儿小九九,”杜兰珍走过去狠狠踢了一脚阳台门,指着他,“你一辈子也别想打算!”
飞狗瞬间没声了,估计也瑟瑟发抖。
“这星期你过生日是吧,我念叨很久了,说要带你去旅游,我告诉你你现在一点儿也别想了!”杜兰珍吼,“哪都不许去,野惯了就回不来了,死外头都没人知道了!”
一连串毫无逻辑但非常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杜兰珍这次没晕倒,但依然足够诡异,足够歇斯底里。
足够让贺中鹤这些天愉快学习的好心情瞬间一落千丈,跌进谷底。
但他只能忍着,顺着老妈,压着快要爆发的烦躁和慌张哄她,以免再像上次那样直接厥过去住了院。
最后耳朵已经嗡嗡的听不清老妈的吼声了,他机械地哄着老妈,直到她终于累了,用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