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下车的时候贺中鹤腿都僵了,膝盖不会打弯儿了。
车厢和外面温差巨大,停车的地方刚好是个风口,狂啸的山风能直接给人掀地上。
前头那个司机手脚利索地从后备箱往外搬东西,副驾上那个叫老孙的胖子也一起帮着忙,雁升从里头扛出来一个大帆布袋,看形状像帐篷一类的。
贺中鹤站旁边半张脸缩领子里,帮不上什么忙,缓解尴尬摸出来手机。
信号格是空的。
这才刚到山脚下啊!
他后知后觉地抬头四下看了一圈,才发现这座山不是普通的山——不是常见的那种开发好的旅游景点,这儿没有滑草场滑雪场,也没有酒店和游乐设施,甚至没有路和路灯。
非常原始而荒凉的一座野山,车灯熄灭的一瞬间周围完全是黢黑的,没有一丝亮光。
还巨他妈冷,不过让贺中鹤原本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点儿:“这什么地方?”
“无名山。”大卢手里抱着一台他从来没见过的设备,跟在雁升身后。
“跟上,在这儿走丢了可不好找,山上还有狼和来抛尸的。”老孙背着包,笑着拍了他一下,大胖手甩人非常疼。
四个人排成一列往山上爬,说爬那是真爬,这边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