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感受到贺中鹤紧张,雁升搂住他的肩。
“刘大夫。”雁升走到三号旁,冲医生点了下头,把贺中鹤往前带了带。
“这怎么弄的?”叫刘湍的医生长得白净细瘦,年龄看着也就三十出头,他戴上口罩看了眼电脑屏幕,才发现有个急诊加塞儿的,“贺中鹤是吧。”
“对。”雁升说,“摔倒,下巴磕地上了,很重一下。”
“是挺重的,”刘大夫深吸一口气,看着贺中鹤,“下巴还能动吗?”
贺中鹤张了张嘴:“能。”
“头疼吗?晕不晕?”
“刚才晕,现在挺疼。”贺中鹤摸了下耳根底下,“大夫我这儿也疼。”
“行。”刘大夫迅速敲字录入病因病情,从旁边打印机撕出来一张纸和一截单子,递给雁升:“你去替他拿药,照着这个单子来,然后你俩在这儿签个字。”
雁升接了纸:“我也得签?”
“现在都这么要求,没事儿签就行,他这伤不打紧,不用紧张。”刘大夫指了指签名栏,“同学吧?陪诊人关系勾个其他就行。”
雁升一秒没停,签完字拿起单子快步跑出诊室。
贺中鹤躺到手术台上,台子缓缓往上升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