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贺中鹤直接疼出了声。
雁升额头冷汗涔涔,使劲握着他的手。
麻药一共扎了四针,针针直接给他把眼泪疼飙出来。
“操……”贺中鹤觉得自己要虚脱了。
麻药劲上来了,刘大夫捏着一团消毒棉,按他伤口上就开始使劲揉,往伤口里头抠的那种,不然清不干净。
手劲很大,场面非常恐怖。
清完后大夫拿了面镜子举到贺中鹤面前:“看看吧。”
总算能看见伤口真面目了,贺中鹤有些没勇气面对。
扫了一眼,差点儿厥过去。
刚清完的伤口没一丝血色,粉黄的肉里露着一点儿骨头。
很难想象自己身上有镜子里这个伤,贺中鹤现在腿是软的。
“伤口深达骨面,”刘大夫见他脸都白了,拿开镜子,“缝两层,十天之后来拆线,里头那层慢慢就溶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那师弟,额头一层冷汗,眉头紧皱。
缝针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了,只能试着下巴上有东西穿来穿去,感觉到线被扯紧。
雁升一直盯着没挪开眼,这会儿贺中鹤有些担心他:“你出去吧?”
雁升摇了摇头,搓搓他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