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成了六点的,比上学期间晚起一会儿,但依然天不亮就端着文综笔记坐桌前哈欠连天硬背了。
楼下小孩儿吱歪乱叫,撞得电动车警报器震天响,时不时有摔雷子放小窜天猴的声音,站窗边伸懒腰的时候也能看见有车听到楼下,下来的人手里提着烟酒礼品进了单元门,过了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把他送下来,推让礼品跟打架似的。
年关将至的感觉。
非常闹,雁升觉得在过年前两天学习是不太现实了,戴耳塞戴得耳朵发酸。他拉开窗子站在窗边活动胳膊,能闻到冷冽空气中的炮仗味儿。
以前他家很少过年,亲戚少,也几乎不走亲,毕竟走亲挺丢人,只要雁德强和朱玲站一起就得吵就得打,人家亲戚大过年的还得拉架。
尤其雁德强,那是真丢人。小时候有一回过年朱玲回娘家了,他跟雁德强去表叔家吃年夜饭。雁德强喝得烂醉,酒品一如既往的奇差。表叔表婶当时新婚夫妇,年前刚办的婚礼,雁德强夯夯进人小两口还挂着气球彩带的婚房,一边骂结婚的都天打雷劈没好结果早晚打死在一起,一边往人婚床上吐痰,直接被表婶赶了出来。
今年不出意外的话什么事儿都没有了,非常爽。
以前过鸡飞狗跳的春节,雁升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