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没了。
心慌,胸闷。
喘不上来气。
“雁升——”他惊惶地喊,还是发不出声音。
“雁升——!”
雁升蹲在沙发跟前,看着贺中鹤胸口起伏得厉害,皱着眉头,额角渗汗。
他换了贺中鹤额头上的冰袋,按着冰袋叫了他一声:“贺中鹤?”
贺中鹤没醒,还是皱着眉头,嘴里很快地念叨了句什么,含混听不清。
雁升不知道该不该把他叫醒,坐到沙发沿上,一手按着冰袋,一手在他胳膊上一下下顺着。
贺中鹤音量稍微大了点儿,又咕哝了一声。
“嗯?”他俯身。
“雁升……”
雁升顿了顿,握住贺中鹤的手捏了捏:“在呢。”
这一捏总算是醒了,非常突然地睁开眼睛,眼球红血丝遍布。
急|促的喘声还没平息,他眼神里带着无措看着雁升。
“怎么了宝贝儿?”雁升顺顺他鞋刷子似的苹果头,轻声问,“做噩梦了?”
贺中鹤把他手从自己脑袋上拨下去,先是伸手掐了掐雁升的脸,然后骨碌一下子坐起来,冰袋滑进衣服里冰得嗷一嗓子。
雁升看着他一边倒抽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