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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雁升已经在门外等了好几个小时了,贺中鹤在病房的时候他一直没离开。
走廊里都是来来去去的人,很嘈杂,贺中鹤有些耳鸣,他走到窗边。
雁升跟了过去,谈话肯定是崩了,不知道崩成什么程度,看贺中鹤反应应该是挺严重的。
两人站在窗边,都没说话。
医院大门外堵车,晚高峰即使在老城区也堵得不轻,喇叭声此起彼伏,骑着自行车电动车的人歪歪扭扭地穿梭在车流里。
“为什么明明所有事儿都往上走的时候,非要突然冒出来什么给人当头一棒,给人压下去,为什么?”他声音慢慢带上鼻音,浑身紧绷着。
雁升搂住他的肩:“都会过去,没有那么严重。”
“要是过不去呢?”贺中鹤使劲扣着窗台边,“快高考了,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为难人?包括我妈,甚至包括老师,谁做错什么了?”
“没人做错。”雁升紧了紧胳膊,心里也堵得难受。
第一次意识到他们作为两个高中生,在某些事面前其实很无措。从小就有人教他们要坚强,要学会抗事儿,但面对摆到跟前的一道道复杂的难题,就是无从下手,好像没有标准答案,只能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