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简。
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于是陈简好不容易够到的水杯,他还一口没喝上,手一抖,水全洒了。
护工送来了新的病号服。
陈简看看坐在他床旁手里拿着新病号服的陶晗,有些不好意思:你放下,我自己换吧。
陶晗指指他头顶的吊瓶:你手上还输着液呢怎么自己换?
她把病号服摊开,又伸手到陈简衣领处的扣子上:我脱还是你自己脱?
我自己脱我自己脱。
陈简低着头,自己动手一颗一颗地解着扣子,解到第二颗的时候,抬眼,发现陶晗正抱着病号服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没有要挪过眼去的意思。
耳朵尖红了。
嗨呀头好晕。
陈简磨磨蹭蹭,第三颗扣子解了好几分钟还没解开。
陶晗看不下去了,催促道:快点,你还准备湿病号服穿多久。
陈简抬头看看她,眼神中明显有话。
幼稚。陶晗读懂他的请求,嗤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他。
样子十分君子。
陈简舒了一口气,继续解起了扣子。
于是当他解开上衣最后一刻扣子,脱下没打点滴的那边手臂的袖子,半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