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致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回到睡前特意搬到墙角的陪护椅上。
转身时,白致询问:“要关灯吗?”
“我关。”计宁把灯关了,担心灯亮会影响白致休息。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过了一会儿适应了突然的黑暗之后,借助门缝投来的走廊微弱的光,才能隐约看清房间里的状况。
白致已经躺回陪护椅上,他的心在微微颤抖,是为刚才被噩梦惊吓满头大汗的计宁,也是为有可能被突然切换人格的后怕。
后者还好些,确定情绪平稳之后就没什么问题了,至于前者……
白致思虑了几秒钟,平复了想为计宁拿抽纸的想法。
抽纸就在床头柜上,他自己也能够得到吧?
计宁当然够得到啦,可计宁这会儿刚刚从“白致握我的手,他竟然握我的手”的激动紧张中回过味来,瞅见白致已经回到睡前的姿势,对于刚才覆在手上的那份温暖很不舍,不知不觉间竟是少有的矫情起来:
他想要更多。
他想要白致关心的问一句“做什么梦了?没事吧?”,他想要对方抽出抽纸帮他擦额头上的汗,他想要心悦的人在他刚刚做了噩梦心神不宁急需安慰时给与一个温暖的拥抱,他想要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