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奶奶家也从不回来看我,妈妈知道他在外面重组了家庭,最后给了我爸爸一笔钱,让父亲把抚养权给了她。林繁语调平稳的叙述这件事情,宁远根本无法想象林繁在知道这件事情时,心里到底有多么难受。
宁远抬头看林繁时,他也正看着宁远,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时,林繁用手轻轻帮宁远拭去。他们沿着这条路走了很远,等绕到田地后面的树林山丘时,天色已渐黄昏,田间的晚霞不满天空,又远又寥廓。宁远不怕羞的牵着林繁的手,他们坐在山丘上,宁远眼睛看着远处问道:什么时候走。
下个星期一,林繁抚了抚宁远被风吹乱的头发。
十三岁对宁远来说,成为了生命真正有意义的节点,她在还没有真正弄清楚感情的时候,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林繁,他走的时候给宁远溜了一个地址,和一颗葡萄味的棒棒糖,还有一句不知道改不该当真的话,他说:等我。
这一年,姥姥被查出癌症,动过手术,身体开始眼见的颓败,她不再挥动笤帚或是鞋底追着宁远满河沿跑,她告诉宁远,以后不会再打她了,她已经长大了。
林奶奶很快就搬走了,听说是他的儿子担心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一瞬间,隔壁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样一家人一样,连那个地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