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初言并没有如约归来,雪也一直未落。
天气预告屡次都不准。
就在钟路然对下雪没了执念的时候,一天夜里,S市悄悄飘起了雪,纷纷扬扬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才停。
恐怕中午不太方便回来,钟路然多给大壮准备了些狗粮和水。
刚走出楼层,一个雪球砸到他脚下,钟路然抬头看过去,撞进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里。
那个期待着十二月会下雪的人。
回来了。
他一怔,身子瞬间被钉在原地。
初言身穿长款的黑色棉服,头上带着帽子,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脸微红,手上还沾着点雪,表情张扬。
似乎是在说,就是我扔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能拿你怎么样。
钟路然无奈笑了笑。
抱歉,回来晚了。
辅导班那边有个学生突然生了急病,我跟一个老师在医院陪着多待了两个星期才回来。
初言淌着雪窝一步步往他这边走,大口呼着粗气。
她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要这么诚恳地解释,甚至这大早上还下着雪,她一昨晚刚回国累到不行的人,还跑出来逮他上班前的这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