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霄克制的做了个呼吸,做出冷酷无情的模样,抬起下巴,用自身高度对她施加我并不平易近人的压力,狠下心肠道:就这样,院长他们已经走了,早点儿回家去吧。
说完转身朝外面走了。
打定主意,就算小姑娘哭鼻他也不会回去哄。
时舟倒是没有哭,相比之前天塌下来眼皮子都不眨半下的镇定,此时眼眶微微湿润但也只是急出来的一丝情绪。
面对男人毫无商量余地的拒绝,不知道该怎么争取。
不过很显然,她是会察言观色的。
比想象中懂事。
这一点好像无形中加重了重霄心里的罪恶感?
即便他知道自己的拒绝绝对合情合理。
但还是有哪里说不上的烦躁。
怀着不明就里的情绪,重霄把杂物间半掩的门打开到最大,刚迈出去,余光里映入一个优哉游哉的轮廓。
他顿了顿身形,转过头颅,和靠在墙边不知道听了多久的人对上视线。
本该呆在内科的闫医生,双手揣在白大褂的荷包里,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给我们舟舟做模特不亏,再考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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