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果然已过了返校时间。唐竞按铃,唤门房来开大门。
两人站在铁门外树影婆娑的黑暗里,听着钥匙叮叮响着,越来越近。
我收回那句话。周子兮忽然又道。
哪一句?唐竞问。其实,他已猜到。
身为律师,吴先生比你像样。果然,她这样回答。
唐竞冷笑,心想,何至于要一个小孩子来替他正名?莫不是还等着他道声谢吧。
但今日的事,周子兮继续说下去,离了你,或者离了吴先生,都做不成。
唐竞无有反驳。他承认,吴予培这人的确是迂了些,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是这事心里想想就算了,大可不必张口说出来。
门房已到近前了,哗啦啦将铁门打开。
周子兮迈出几步,却又回头。她看着唐竞问:我可不可以不进去?
莫名地,唐竞想起周公馆那一架升降机里的双眼,似有一时的恍惚,但最后还是说:不行。
仅一瞬,她又开玩笑,还是像上次一样与他讨价还价:我想去弘道。
没得商量。他摇头,亦带着些笑。
Fine!她高傲地应了一声,跟着门房走进去,没有再回头。
铁门落锁,唐竞驾车离开。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