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以及往来客商也从不回避,并且议定不得将收进的棉纱重新纱交,每包纱都打上不得纱交的印记。这样做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出清交易所仓栈里的积压纱,纯粹是想收一收当时投机客长期抛空坐收其利的势头,让市场回到合理价格,解救华商纱厂所处的困难境况。
容翰民说完下去,陆榜生起身道:纱厂同业会的贸易公司于去年八月成立至今,专门在交易所做多头,导致棉纱价格每包上升8至10元,这不分明就是垄断市场,操控市价吗?
唐竞却只字不提交易所的事,反而呈上一组数字,细细比较沪上各家纱厂的纱机、纱锭、产量、销量以及雇员人数。
陆榜生听得不耐烦,插嘴笑问一句:唐律师,我们今日所诉之事与这些何干?
唐竞停下来,转身看着他反问:请问陆律师,何为垄断?
陆榜生不懂此处的逻辑,但又不能不答,滞了滞方才开口:垄断便是独占市场。
庭上推事听得也有些糊涂,但旁边陪审的英国领事却已是一笑。
唐竞正中下怀,倒也不嫌麻烦,开始解释何为垄断:汉语垄断一词源于《孟子》必求垄断而登之,以左右望而网市利。原是指站在市集的高地上操纵贸易,或又称禁榷,譬如盐、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