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心中竟是一阵锐痛,他搀她起来,一同在床沿坐下,伸手抱着她,埋头在她颈窝里。
怎么了啊?她问,语气中似乎带着些笑,气息吹过他耳边。
他只是摇头,什么都没说。要怎么说呢?纱厂同业会的官司?还是那个红狗粉的故事?就算不是隔墙有耳,他都未必能说出来。
就这么静静抱了许久,他才放开她,起身走出去。
周子兮在他身后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又为什么走。
她不禁想起从前在圣安穆住校,那时候觉得日子那么困苦,同现在比起来,其实根本不值一提。
那天下午,唐竞去汽车房找那名专门负责接送周子兮上下学的司机,这才知道她难得才去学校一次。缺课的理由各式各样,大多是身体不舒服,又或者干脆说学校停了课。唐竞听闻,隐约有了些猜想,却还是不敢相信。
隔了一日,他又早归,走进小公馆不过下午两点钟。这一次,娘姨看见他,竟是有些慌乱的样子。
太太在房里?唐竞问。
是去上学了吧?娘姨答得不肯定。
车子还停在汽车间。唐竞平铺直述。
娘姨眼神闪烁,自知圆不过去,半晌没有讲话。唐竞见她这样,便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