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送你。
唐竞愣住,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要回法国去?
周子兮点头,似乎很奇怪他会有这一问。的确,事情再明显不过,他去接她的时候就很清楚,她只带了最简单的行李回来,也只打算小住几个礼拜。
回去做什么?他又问。
自然是读书,她回答,里昂大学Jean Moulin法学院,十月三日注册入学。
你早就打算好这么做?他又问,话一出口才觉得多余。
显而易见。她果然笑答,日子都是算好了的。
一时间,唐竞不知道再说什么。来香港见她之前,他已经明白,如今的周子兮再不是从前那个任由他安排的被监护人,但直至此刻,这种感觉才尤为真切。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怎么去做。反倒是他,一颗心拴在那里,任她生杀予夺。
那时正值傍晚,若是照那段日子的规矩,这个钟点他们应该正盘算着晚上去哪里吃饭,再到何处夜游。但这一天,唐竞已全然没有了胃口与兴致,周子兮却与平常一般无二,仍旧对镜梳妆,换上晚装礼服,款款对他道:我们走吧。
去哪里?唐竞问,全凭一腔骄傲支撑。
半岛吧。周子兮想了想。
唐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