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未闻,无动于衷。
您要求请律师?周子兮仿佛随口反问,用了一个通用的词wyer。
宝莉会意,对她点了点头。
她说什么?杜朗问。
她问是不是可以聘请律师?周子兮以法语回答。
没有必要,杜朗开口,请告诉这位女士,完全没有必要聘请律师,我们只是例行询问,请她在此稍候。
周子兮又将这句话用英语复述一遍,而后便又是那几个问题,反反复复。
时至午后,宝莉仍旧没有获释,也没人来告诉她究竟是什么罪名。杜朗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其他要问的,只是在等着隔壁审讯室的结果罢了。周子兮无事可做,低头眼观鼻鼻观口,又熬了许久,总算被放了出来。
离开政治处审讯室,她穿过走廊沿着扶梯一路下来。迎面遇到几个法国巡官,她还对人家笑一笑,一半客气一半娇俏。她自觉做得很好,镇定得不像第一次。直到身后有人叫她,脚步声追在后面,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紧张,既没有回头,也不曾慢下来,差一点踏空一级台阶。
当心!是崔立新在身后搀了她一把,待她站稳便收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十分绅士。
周子兮看着他,惊魂甫定。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