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在这一点上,美国人和中国人实在不同。就好像鲍德温,未必求两情长久,却一定要朝朝暮暮。
说真的,我实在羡慕你们,鲍德温果然先说出这句话来,两个人在一起,又都有自己事情做。
唐竞笑了笑,他的确幸运,可以失而复得,只可惜手上做的事,从来就不是他自己想做的。
鲍德温却还有后话:你也是该珍惜了,别叫太太为了你过去风流债,再牵扯进那种案子里
这话鲍律师是笑着说的,唐竞听了却是一怔。哪种案子?他问。
周子兮才刚回到辣斐德路事务所,便接到唐竞的电话。
今天事情多,要晚一点才能回去。她只当他等得心焦,开口就这样讲。
但唐竞却道:你就留在那里不要走动,我马上过去找你。
怎么了?周子兮问,是察觉出他语气里的异样。没等到有回复,忙音已经响起来,才知道那边已经挂断了。
她便也搁下不理,这一整日耽搁在外面,原本的案头工作积下一堆,明天又要出去,也只有晚上多做些功夫。可看着眼前的合同文书,脑中却还是于亦珍的案子,她拿出记事簿,看着这一天的记录,在旁边空白的一页上画出星洲旅社的位置,以及竹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