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让他觉得那么痛苦窒息。
在照顾阮阮这几天,他再次亲身地感受到,在这个家里,可能只有自己才是外人。
意识回笼,听到她那句“阮斯然,你让我有点害怕”,他慢慢坐起来:“害怕什么?”
嗓音因为疲惫而格外低沉,又带着刚睡醒的淡淡沙哑。
“害怕……”赵唯一听到他的声音,心口有点痒,话在舌尖绕了一个圈,变成了:“害怕你不喜欢我。”
阮斯然看着窗外的一轮半圆明月,德国柏林的八点,隔着七个小时的时差,她说怕自己不喜欢他。
他慢慢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好一会才说:
“赵唯一,你不要总骗我。”
他可能会当真的,尤其是在明知是说谎的情况下,还是会有丝动摇,想去相信她的话。
赵唯一在床上翻了下身,唇角不自觉上扬,“我哪里骗你啦。”
明明没有那么喜欢,却骗他说很喜欢自己。
明明只是撩人的小把戏,却骗他说是真心实意。
她的喜欢有三分,在他面前夸大为十分,却希望他相信她的喜欢高达八分。
而他,差一点就相信了。
如果她的表白再真切一点,如果她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