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又硬又厚的外壳,袒露出少有的两分脆弱。
阮眠听见他嗓音很轻,呢喃出五个字:“我只是害怕。”
阮眠心尖跳了一下。
他正想问害怕什么,可还没来及张口,就听薄砚又缓缓说了下去:“以前,是怕说出来会吓到你,你会想逃跑……现在,现在不说出来,也怕你觉得我可信度太低,还是会想逃跑。”
说到这里,薄砚又扯了扯唇,露出个有些自嘲的笑,“这么畏首畏尾的,是不是很不像我?”
“害怕”,“畏缩”这样的字眼,原本真的从未在薄砚的字典里出现过,可遇到阮眠之后,却又好像频频出现。
阮眠仰着小脑袋看薄砚,心脏跳得很快,眼前忽然浮现起记不清什么时候看过的一句话——
爱让人身披盔甲,却也让人身藏软肋。
阮眠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一刻这样清晰感受到,感受到薄砚凌厉而冰冷的外壳下,隐藏着的柔软与脆弱。
感受到,薄砚也会有软肋,而这处软肋,有它专属的名字,姓阮名眠。
所有的怒气,羞恼,亦或茫然不解,在这一瞬间好像都消退了,阮眠只觉得心脏被涨得很满,像是充满了牛奶的海绵,按压一下还会往外滴出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