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里。
两人风一般穿过花园,衣摆扫落一片清寒月露,夏花美景从两侧掠过,而万千流萤则似一条发光的缎带,轻柔卷过风缱雪腰间,被他带着浩浩荡荡在半空飞。
光影融了花影,照得少年眼眸似辰星。
他们最后停在花园最深处,树上扎了很高的秋千,绳索上爬着不知名的藤蔓,开出瀑布花海。
谢刃问:“想不想玩?”
风缱雪扶着谢刃的肩膀,跳上秋千坐好,又叮嘱:“要高一点。”
他在青霭仙府时,也有一个差不多的秋千,但不太好看,两根光秃秃的木桩子上挂个板,荡起来时咯吱咯吱响,比这开满花的差远了。于是风缱雪满心期待,双手握住绳索,随着谢刃的动作,整个人荡得越来越高,眼前景物飞速变换,风吹得头发都散了,萤火没见过这气势汹汹的荡秋千法,早不知躲到了何处去,只剩下星光与花瓣,似雨落满发间与衣襟。
风缱雪下秋千时,已经咳嗽得脸都泛红,谢刃替他拍了拍背,指着最高处:“喏,刚才你在树梢。”
“才到树梢吗?”
“树梢已经够高啦。”
“不够。”
“那等下次,下次我争取让你到那儿。”
风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