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鹿的眼帘微垂,纤长的眼睫在他的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他的拇指勾挑着打火机的机盖,铁制的机盖一开一合,一开一合,发出清脆的声响。
人,总是要告别过去的。
“接受不了烟味儿就别强求。”安子锡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裴鹿抬头,就见安子锡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穿着一身休闲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谁说的。”裴鹿下意识就否认,“我这是在找感觉。”
所谓每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成为经典动作,前提是这幕动作加的恰如其分。
“哦。”安子锡说道,“那借我个火。”
他在裴鹿旁边的躺椅上坐下,躺椅之间的距离很近,安子锡在右侧慵懒地从口袋里抽出烟盒拿烟。
然而正当裴鹿举起打火机时,就见安子锡突然靠近到他面前,一手撑着矮茶几,嘴叼着香烟俯下身,脸凑近裴鹿放在茶几上的右手,烟头碰到了他指间香烟的烟头,发出一阵细微的“嗞啦”响。
星星般挂满棕榈树的夜灯下,突然靠近的,安子锡的深棕色发丝泛着柔和的光晕。裴鹿突然感觉别人眼中高高在上触不可及的人,此时竟距离他仅仅一寸。
然而这个很寻常的姿势,被安子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