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采摘、晒青、杀青到最后的揉捻、干燥,待余声喝到这杯施老翁特地手工制作的信阳毛尖时已经到了谷雨了。
老人家用这杯茶为余声饯行,话语中不无伤感和欣慰,“现在你已经很厉害了,到时候俺要是到了地底下,也能有脸面见你爹啦。”
余声闻言眼睛一酸,忙眨了眨眼,笑道:“不好,您长命百岁,千万别去见我爸,不然他来我梦里肯定要骂我。”
施维厉送她去火车站,临别前突然感慨道:“你现在干得不错了,要是明年你能带个女婿来,就更完满了。”
余声听他又提起这事,忍不住又翻了翻眼睛:“施大厉你烦不烦,是多怕我嫁不出去。”
“我不怕,我爸怕。”施维厉淡淡的道。
余声立刻就哽住,半晌才嘟囔道:“……知道了。”
施维厉看着她的侧脸,刚想说什么,火车站的广播就响了起来,余声要进站了。
于是他只来得及拍拍她的肩膀,叮嘱道:“路上小心,下回早点来,多住几天,让你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好。”余声重重的点头,毫不在意他像对小孩子说话一样对她。
过了安检后她回过身冲外面的施维厉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施维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