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航翻了个身,把耳朵捂得更严实些。
殷栖寒怕了她了:“灿灿我错了,你接着睡觉吧。”
时灿这会儿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刚补的一觉就像充足了电,精神抖擞的:“睡不着了,要不要换我开啊?你开车危险系数太大,下个路口要再出状况,是不是我还得主动献……”
呸,她才没献吻呢。
殷栖寒从容不迫的打方向盘,拐入熟悉的街道后,一眼看到前面一片繁华喧闹的商业街区——那后面就是他曾经住了二十年的地方。
“不用换,快到家了。”
时灿窝在副驾驶里,瞥了一眼殷栖寒,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却隐隐有点舒坦:他嘴里说“家”这个字,还挺中听的。
***
曾经殷栖寒没觉得自己家房子有多大,毕竟住了六口人,每天挤挤攘攘吵吵闹闹,楼上楼下哪里都是鸡飞狗跳。
这次他一进门,却感到了扑面而来的冷清。家里的摆设简单而整洁,东西不多,从而显得更加空旷。
殷栖寒沉默一瞬,不动声色的去望时灿,即使没有肉身,心口处却依然涌上密密实实的闷痛:他们家原来不是这样的,客厅里有他的乐高和汽车模型,走廊上摆满了时岚的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