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要一个明白,他听了,还陪她一起找答案。但实际上,等她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他就会找机会把她这段颠沛疲惫的记忆改掉,换成无忧无虑平安顺遂的东西。
殷栖寒没说话,他仰着头看时灿,像犯人看着正在审判他的法官。对着这张脸,这双眼睛,他没有办法巧舌如簧的说谎,所以只能沉默。
时灿其实也并不需要他的辩驳,继续说:“否则你也不用躲着岳叔不见了。其实你并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你不能见他。”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捏起:“你把觉魂撕下来,团成废纸团一样的塞在心里,你就想着,等到这些事情都了结了,我也得到我一直追求的答案了,就改我的记忆,改岳昭的记忆,改所有一切可能认识你的人的记忆,甚至还要到国外改掉我爸我妈的记忆,对不对?”
“觉魂总有消耗光的那一天,到时你心中没有善念,没法自控出来祸世,我们不记得你,下起杀手来不会犹豫手软。也许我们能看出你是阴阳四家的人,但只可能把你当做殷家的哪一个支系,铲除起来只会更加毫不留情。”
殷栖寒一直静静听时灿说,从这一刻开始,他在她面前就毫无保留了。
他坦诚的像一具血淋淋的骨架,儿时点点滴滴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