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阳台离开了,走在室内,手搭在阳台移门的门把手上:“那你是真的蠢。”
“滚你大爷的。”又是一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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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天已经算昼长了,但到九点多天还是照样那么黑,纪淮趴在书桌前,语文和英语要背诵的东西她都背熟了,不在月十六的日子,月亮缺了一块挂在天上。
陈逾司从网吧回来的时候对面的人还没睡,将水壶灌上水,走去阳台浇花:“你明天上学的时候帮你表哥把校服带上。”
纪淮听见声音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知道了。”
早上起床,纪淮特意把外套叠好放在书包里,以防止被大姨看见。她不好站队,大姨对她好,表哥对她也好。
可知道大姨到现在都没发现许斯昂离家出走,她有些侥幸的高兴,又觉得为许斯昂心疼。
把校服送出的时候,许斯昂正在抄作业,还有那个一大清早给他送作业来抄的陈逾司,倒也不是陈逾司好心,而是那一个月的早饭终于见到影子了。
多了一个面包,许斯昂拿过校服的时候从陈逾司嘴下抢出来的。
陈逾司:“我吃得下,不撑。”
许斯昂已经把面包递到纪淮手里了:“还不撑?两个鸡蛋,一杯豆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