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陈逾司细想,这个时间点是做早操的时间,她这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八九不离十是因为许斯昂被叫家长。
陈逾司想,真好。
总比他被小时候被一群国外小孩骂‘K’这种带有侮辱性的词汇时候,他哥还落井下石说他其实是自己不会处理人际关系要好得多。
他没人在意,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个把‘陈逾司你真是个多余的存在’挂在嘴边的哥哥。
没有蒋云锦这样关心孩子的妈妈,没有纪淮这样担心表哥的妹妹。
纪淮的手都搓得抽筋了,陈逾司就这么看着她,她在注视中败下阵来了,手刚准备缩回去,一只手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掌心温暖。
陈逾司:“把手伸开。”
纪淮慢慢伸开五指,有点狐疑:“你不会想打我手掌心吧?”
陈逾司没说话,手伸进裤子口袋,摸了包烟出来了:“还剩下两根,等里面谈话结束了拿进去孝敬你哥吧。”
他补充,一笑:“我也是没钱的底层人民。”
纪淮看了眼窗户里的人,当着她大姨和周主任的面拿进去给许斯昂,那不是孝敬,那是送行了。等纪淮想把烟还给他的时候,这个没钱的底层人民已经踩着双联名款球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