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喃看着宋音池，良久之后，才补上最后一句：“一直没松开。”
溺水的滋味不好受，就像今天，越用力的挣扎只会越接近死亡。她被佟沁涣一把拽出了水，那天她在佟沁涣脸上瞧见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的神色，都快崩溃了。
佟喃每回和佟沁涣吵架，觉得对方不爱自己时，佟沁涣仓皇的样子便会猛地跳出在她脑海里，雷厉风行据说签下二十亿单子眼也不眨一下的佟沁涣那天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所以佟喃每回都会主动退一步。
退一步，选择放弃画画；退一步，选择和杨征鸣联姻。
可今天，佟喃终于反应过来，一直后退，是没有用的。
就像游泳，她要是一直逃避，一直害怕，而哪怕是完全不能伤害她的，深度仅一米五的泳池，也能困住她。
橙色的光泽落在佟喃的额头上，鼻尖和脸上的细小绒毛上，把她棕色的眼眸照得仿若通透的琉璃，她唇角浅浅地翘起。
宋音池垂下脸来。正想着要说什么话时，门却被敲响。
叶枳站在门口，拎着一个医药箱。
“佟大小姐，才没多久啊，又要住院了吗？”她颇不客气，但言语之中又不乏关心。
佟喃苦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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