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跟阮眉睡在一张床上过一夜,但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应该很难撑得过去,恐怕早早就会发情吧……
到那个时候,她自然可以让阮眉再度标记自己,可,如果这样做,会不会让阮眉觉得内疚?阮眉会不会因此,反而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两人的关系又会不会就此有了裂痕呢?
方稚水拿不准,她更不敢赌。
她仰着脖子靠在卫生间门上,一手抓着墙角的管道,一手放在自己身上。
过了很久,窗外星月摇晃,树叶阑珊作响,方稚水睁开了紧闭的眼,额角全是汗珠。
她平静了一会儿,眼神冷却下来,站起身拉开卫生间的一个暗柜,从里面找出堆积了好多套的抑制剂。
她拿起一瓶抑制剂,用针管吸入里面的液体,熟练扎进自己后颈,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
其实抑制剂也有口服类的,效果并不差,但方稚水还是选择用这种注射类。
每一次注射的疼痛,就像一次蜕皮,她要借助这个疼痛,与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对抗,和解。
这是她一个人孤独的修行。
……
清早,蝉鸣和鸟叫声叫醒了阮眉。
阮眉从床上坐起来,想了想才记起,这里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