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杨永瀚想起来,“如果你留在这里了,以后找个本地姑娘回去,你家里那边的思想工作可能难做了,他们肯定还是希望你能找个京市当地门当户对的,你爸和你妈都挺拗的。”
骆加礼垂着眼睫,目光不动地望着地上的树影。
耳边,杨永瀚缓缓平稳的语调有了一些变化,“佳佳那丫头最近没怎么来了,要是有那个打算,趁人家还小就早点说清楚你这情况,女孩子青春也没几年耗费得起。”
骆加礼眼睛动了动。
他感到整个人都有点恍惚,脑子里全部绕着当年发生的那些事,乱糟糟的,听到“佳佳”这两个字时,才有了一点反应。
“师父,你误会了,她没有那个意思,我也……”他顿了顿,声音低不可闻,“我们只是朋友。”
杨永瀚没再说话了。
手里的第二根香烟快燃完了,杨永瀚说:“你爸要我带给你一句话——”
“人死不能复生,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另外一个了。”
骆加礼手一颤,没拿稳,整根烟掉落在地上,他垂着视线望着那还在燃烧着的猩红烟头,在暮色里一闪又一闪。
他整张脸麻木地低着头,阴影笼罩在他身上,低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