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山把陆美华安顿在本市最好的医院,每个月带着姜遇桥去看望一次,后来陆亭山去世,就变成姜遇桥独自去看她。
开始一个月一次,后来三个月一次。
到现在。
变成半年一次。
其实无论对于谁来说,这种见面都是一种折磨,只要一见面,他们就会想起那些痛苦的,压抑的,难以释怀的过去。
“我前阵子去看她,状态还不错,”老爷子盛了碗汤,“你不用担心,不想去也不用逼着自己去。”
闻言,钟可可抬起头,看向姜遇桥那张清俊平和的脸。
薄薄的窄双眼皮垂下,露出一道浅浅的褶。
神情清冷无波。
唯有握着杯把的手腕,青筋微突。
从小到大,他都这样,好像没有什么事能搅乱他的心神,但钟可可知道,他只是比同龄人都能忍耐。
老爷子叹了口气,“人生就这短短数十载,有的事情,能放下,就尽早放下。”
知道老人家的苦心,姜遇桥笑了笑,“谢谢爷爷,我知道。”
钟可可听着,握着筷子的手一松,突然有点儿装不下去,“不然以后我陪你去。”
闻言,姜遇桥对上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