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了一盆冷水。
他活到这个年岁,生活上几乎没有受到过什么挫败, 又或者说一路上都算是顺风顺水。唯一堪称上可怜的地方是父母离异,但那又算什么大事?他是曾有段时间黯然伤神,却也很快自我排解。
可再自信的人,碰到那么一个喜欢的人,也会担心自己身上的各种不足。
阮映让蒲驯然屡屡受挫。
蒲驯然伸手推了一下她,说:“愣着干嘛, 快回家啊,不冷啊?”
阮映仿佛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我自己会回家,你别跟着我。”
“我不放心。”蒲驯然一贯我行我素。
入冬后,几乎每晚晚自习结束蒲驯然都会送阮映回去。
反正她家也不远,他送她回去之后再自己打车回家,多花不了多少时间。
今晚依旧如此。
只不过蒲驯然今晚一直走在阮映的后面,大概是真怕她烦他。
本来路程也没有多远,没有两分钟就到了。
只是这两分钟,对蒲驯然来说似乎有些漫长。
他今晚受了点伤,在他看来不算严重,却兴师动众。辗转到市中心医院急诊,眉骨上方缝了两针。他当时想的却是太耽误时间,他要赶着回学校和阮映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