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睫毛长长密密地垂着,掩住了平日的凌厉。
许是药物作用,又或许是病着人比较虚弱,他睡得很沉,呼吸听起来很重。
2个小时前,他告诉了她必须来回N市的理由,也是他会出现在老家的理由。
奶奶病了,昨晚刚从IUC转到普通病房。
“肺癌晚期,去年初查出来的,她不肯做手术,做了三期化疗,但效果不理想,现在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
“上个月出现心衰,一直在住院,本来已经稳定了,但元旦前又突然严重,一直在ICU,昨天刚度过危险期。”
上个月?
“是你突然离开西城那天吗?”夏时初问。
那天他是凌晨在群里说要离开,他们都以为他要回北城处理公务,不想竟是因为奶奶病重。
盛怀扬轻轻嗯了声,“我赶到时她已经稳定了。”
所以,没待几天,他便回了北城。
他说这些时,避开了她的眼睛,似是不想让她窥到他的脆弱。
就是这份故作坚强的倔强让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送你回去。”她不容置喙地做出决定,并迅速通知母亲和弟弟,说有点急事要处理,晚上会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