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了割腕自杀。”
说到这里景煊顿了几秒,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透明的文件夹。
季萌不解地接过,打开却发现是份病例报告,猛地抬头看景煊。
景煊接下去说:“十八年前的今天,我妈割腕死在了卧室的浴缸里。那几天我爸在外地参加一个巡展,家里只有我跟我妈两个人。我妈自杀的前一晚我们还约定了第二天去游乐场玩。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发现我妈还没起床觉得有些奇怪,就去房间叫她。结果发现没人,找了一圈最后在浴室发现了她。”
那个场景是今后十几年景煊无法抹去的噩梦。原本鲜活的母亲此刻却如断线木偶一般坐在浴缸里了无生气,嘴唇青白,胸膛已经没了起伏。
浴缸的水放了一夜早已放满了,此刻正沿着浴缸壁汩汩流出,混合着刺目的红,流了一地。
十岁的景煊已经对死亡有了概念,看到浴缸里的妈妈以及满地的红色吓得跌坐在了地上,双手死死捂着嘴巴,想喊叫喉咙却像是被扼住发不出一丁点声音。红色的水流逐渐蔓延到他的脚下,空气中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景煊小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眼神惊恐。
再讲起这些往事时景煊的语气已经很平静了,但季萌听得心惊,用力抱紧景煊:“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