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他——你妈死了,你妈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吧?你能有现在都靠赵家。
赵沉星忍着反呕的恶心感,一腔怒火憋在胃里,四人的家庭聚餐,也没人管他吃没吃。
“你以为我稀罕?看我碍眼当初就别接我!现在来装什么忍辱负重的慈善家?!”
瓷器在大理石地面破碎撞击,溅起一片水渍。
女人鲜艳的红唇开合,“你那么有骨气,那你滚出去啊……”
脑袋里嗡的一片。
赵沉星一个翻身坐起,身上被冷汗浸湿,长袖长裤贴在身上,黏嗒嗒地难受。
眼前是熟悉的房间、床铺,吊灯还是关蓉亲自选的白色花簇形状,高低旋转着垂着几块半透的玉片,此时微微晃动。
赵沉星抬手按住一跳一跳的额头,紧闭眼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梦境里的许多片段攫取自现实,他记得自己最后回屋收拾了几样东西,跟赵琰之打了声招呼就回来了。
没吵,没闹,淡淡应着罗碧薇的那些话,当作长辈的“贴心问候”。
他要是当时真像梦里那样大闹一场,那就相当于直接推前剧情——提前从赵家搬走。
宠物走丢了,赵家人是没有去寻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