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沈律床上的味道和他的不大一样,带着点说不清是草木香、还是沐浴露的味道,闻着很舒服。
    赵沉星忽地顿住,猛地往枕头上捶了一拳,粗急地喘了两下。
    不停联想到某人的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让他非常不习惯,他不知道这是从运动会那些破事、还是从昨晚自己醉酒黏人、亦或者是从今早沈律说他随易芝开始的。
    以前喜欢池然的时候,他也会时时刻刻想,但其实是十分流于表面的想,嘴上嚷嚷着“我要去追他”“他今天冲我笑了两次”“我必然能追到手”,但其实除了打嘴炮和看见池然那会功夫,半点不影响他吃饭睡觉打游戏。
    烦躁了片刻,赵沉星翻开手机,从歌单里头随便找了一首又臭又长的安眠曲,改成单曲循环,调了音量放在床头,闭上眼,让自己重新陷进醺醺然晕眩的感觉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才沉没下去。
    ……
    赵沉星睡得并不踏实。
    尽管耳边的安眠曲曲调舒缓悠扬,却总不知不觉地在辽远的梦里牵扯起一些细碎琐事。
    一些零星片段飞快闪过,梦中的一切都像铺就在冰层之上,寒凉的冰块偶尔在阳光下获取了温度,氤氲出些许白色雾气,袅袅而上,贴附住一些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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