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服脱下来。”
池然愣了一下,一只手抓住前襟,顿了几秒才开始按照沈律说的,将密厚的外套脱掉。
“丢下去。”
池然眨了下眼睛,照做。
“看到那边的白杨树了吗?树枝很近,是可以够到的。”
沈律将细节说清,才在池然摸索着角度时道:“你不用太担心。顾家老爷子还没死,没谁真能动得了他。”
池然动作一顿,猛地回头看他。
沈律继续道:“就我所知,你们两家前几年那点事也跟顾怀洛没什么关系,是你口中的那些董事干出来的。大概是你哥哥还有心结,才来堵你。”
所以,并不是没有机会,并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么?”
池然轻声呢喃了一句,脑海中却一时是两年前池家最困难的时期,两家矛盾无法调和时,池家在他耳边一遍一遍灌输的不许和顾家人往来的话;一时是在自己因此变得畏首畏尾时,彼时还未在顾家掌权的顾怀洛一次一次地托着别人的名来找自己,每次见面,还是一如在十岁那年初见一样,会有贴心的小礼物,和少见的温煦的笑。
……
教室后方的时钟上,秒针又摆过一圈。
赵沉星垂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