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在黑暗中依然清晰锋利,他比绝大多数同龄人城府都要深,苏一灿不知道他这样活着累不累?
他还年轻,也很聪明,如果肯换条路走,不见得会比职业男篮差,毕竟运动员这条路几乎没人能全身而退的,谁不是带着一身伤病离开。
也许他向他爸爸低头,他接下来的路会变得轻松一些,不用去酒吧打工,不用领着微薄的工资,这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毕竟在任何一个地方,父母的资源也是一种先天优势。
她搞不懂为什么他非要回来接下这个队,在他刚遭遇那些以后,她无法想象岑莳每天待在篮球场,看着那些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小子碰着篮球,他心里是什么感觉?不折磨人吗?她甚至觉得如果他不回来,不接下这个篮球队,今天也不会遭受这么大的羞辱,这些他本可以不用承受的。
想到这,苏一灿的心像被人拧着,与其说心疼他,更多的是一种感同身受地无奈。
她抚着他的发际线,轻叹了声:“你出去教人英语可能都比带队赚钱还省心。”
没想到,在她说完后,岑莳轻轻动了下,而后翻了个身,声音很低地说:“不甘心……”
苏一灿愣了下,温暖的被子里,岑莳的双手环住她的腰,嗓音埋在她的小腹间:“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