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推测,她如此做低伏小,温娇这种温柔性子,必然是不好再拒绝的。
可此刻,这种想法,却有些动摇了。
咣啷。
是茶盏轻轻放下之声。
女子娇软如蜜的声音轻轻响起:“银瓶姑娘,深宅大院之中, 我见得多了。通常说,自己什么都不求的人,到最后,反而是求得最多的。你要他的爱, 要他的怜惜, 这种事情本就是永无止境, 如何都不会嫌多的。”
银瓶张了张口, 温娇却微微抬手,制止了她的辩驳。
“我很同情你的身世遭遇, 但我先头所说,并非推脱之词。”温娇徐徐地说,“我确实做不了他的主。若他想娶你,我二话不说, 点头便是。若他不想娶你, 你就是求遍了这府内所有人, 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实则,你心中很清楚,他对你是什么样的态度, 否则,以你的聪慧,不会单单避开他这条捷径,而从老太太,从长平郡主,从我下手。”
银瓶的手倏然拽紧裙摆,低垂的双眸之中,浮上些许痛色。
“少夫人,”她再开口之时,声音有些沙哑了,仿佛说的每一句都很艰涩似的,“您既看得如此通透,当知,即便我入了门,也不会成为您的威胁。您若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