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还没有大批开始掉落,居然飘下了初雪。
意大利很少会下雪,那不勒斯的冬天十分温和,两辈子加在一起弥生也没有见过几次雪,又才刚刚恢复“自由”,立刻忍不住冲出了门。
童磨从不知道哪个压箱底的地方翻出来厚厚的羽织拿给弥生,自己也装模作样地披上一件,跟着她一块出门看雪。
他对这种无聊的景色完全没有兴趣,只是单纯地觉得弥生看到雪的眼神会让他一直毫无波澜的内心仿若被轻轻触动的琴弦。
那是从他的教徒身上完全感觉不到的情绪,他甚至叫不出来那些情感的词语——他只知道那些最普遍的、人人都会经常有的,“快乐”、“悲伤”、“愤怒”等等,而弥生的眼里不是任何一种。
可当他问她时,她也得不出任何答案,只会问“我怎么了吗?”
这场雪比弥生想象的还要大,一直持续到深夜,草地上落下厚厚一层,能直接用手轻易地一抓就捏成雪团。
童磨不会感觉到寒冷——他的血鬼术就和冰有关,看到弥生的指尖和关节冻得通红,他只会觉得新奇。
一直到深夜快要回去了,教会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狼狈的女人,光着脚在大雪天里徒步了很久,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