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狡猾啊,福尔摩斯。你这样说的话,我又怎么好意思将我原先的决定执行下去呢。”
福尔摩斯:“……我能问问是什么吗?”
“带走你的大脑之类的。”顾青还偏了偏头,用轻松俏皮的语气说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话,“只不过你的所作所为,再次让我意识到了我的浅薄。在你的大脑之外,你还有一种令人难以逼视的光彩,这是我无法带走的。”
或者进一步说,是他所没有的。
福尔摩斯听他这么说,突然又明白了什么。自己畏惧于更进一步,恐怕不仅仅是觉得情感与理智相悖,还因为眼前这个人就像是梦,瑰丽奇幻,却又无法被切实抓在手心——这句话也可以来形容那段他们相处的时光,更不难理解自己为何会被吸引,因为他一同还见识了最美丽的星辰——只是现在想想,在最初他们闲谈提到华生定义的“一段健康关系”时,自己其实就已经看破了。
自己说:“你其实也不太懂吧。”
对方这样回答:“‘也’这个词用得恰到好处。”
福尔摩斯这么想后,重新倒回到湿漉漉的岩石上,还蹭了蹭岩石上的青苔,嘴上说道:“我看狡猾的那个是你才对。”看这个人刚才是怎么应对自己像是表白心意一样话的。